陆淮深晚上是被贺宗鸣叫走的。
贺宗鸣看中的城南那块地,一直没拿下,把相关人员盛宴款待了一圈下来,人家就是不肯给个准信儿,博陆控股前段时间受省里相关部门邀请,联合成立了一个公益项目,上面的人会卖陆家几分薄面,贺宗鸣就是拉陆淮深来撑场子套近乎的。
两人去时同乘一辆车,陆淮深的手机响个不停。
贺宗鸣在他接电话的时候,无意间瞄见了来电人的名字,挑了挑眉头,表情耐人寻味地看向一边。
最后陆淮深只说了句:等下有应酬,就挂了电话。
贺宗鸣一点端倪都没听出来,倍感无趣,便煞有介事地提起一事,“对了,我听人说,早上你那儿好像出了点意外?”
陆淮深靠在座椅上,交叠着双腿,身姿舒展,脸上表情淡淡,“你听谁说的?”
“有严重家庭矛盾的家族里,缺的就是不嫌事大的主,我会知道不意外,更多不相干的人狗鼻子比我还灵。”贺宗鸣笑笑,摇摇头说:“我倒真是意外,一个毛头小子,一个走投无路的女人,都敢爬到你头上拔毛。”
贺宗鸣说着去瞧陆淮深的神色,最后下结论:“陆淮深,你堕落了。”
陆淮深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