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江偌人有些疲懒,扯了扯被他压在手臂下的头发,带着鼻音说:“你压到我头发了。”
陆淮深抬起垫在她颈下的手,江偌将被压住的发丝理好。
她依然无从开口,她可能只是被明钰的话搞得太敏感。下午的跟踪其实没有真凭实据,有可能确实只是刚好顺路的私家车。江觐纵然手伸得再长,应该也会对陆淮深心存顾虑。陆淮深之前已经在查水火一行的底,江觐要是知道被发现了,也不敢轻易动她。
江偌抚平心中惊悸,说:“可能是我太敏感了,那天之后,总觉得有人跟着我。”
陆淮深问:“怎么回事?”
跟着江偌的保镖今天已经向陆淮深报告过,监视江偌的人下午的时候已经撤走了,也不知道江偌发现的是江觐的人,还是他派去的保镖。
江偌将下午的事告诉了他,又说:“我还记下了那车的车牌号,但我觉得只是我想多了。”
那车牌号保镖早就记下转交裴绍。有趣的是,昨天和今天,这些人使用的并不是同一辆车。准备工作充足,且反侦察意识强。如若不是在江偌身边徘徊的时间太长,都很难让他的人察觉到。
陆淮深为使她安心,让她说出车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