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偌:“喂?”
高随那边静了两秒,似乎在想要怎么开口,“你放心,我不会告诉陈晋南。”说完这句他便挂了电话。
江偌没说话,没头没尾的一句,但是江偌知道他在说什么。
当时爷爷官司二审,她跟他说过和水火见面的具体谈话内容。
挡风玻璃上有细密的水珠凝聚,江偌打开雨刮器,在前方靠右停在临时停车位上。
脸仿佛跟车玻璃一样,沾满水汽,呼吸都是潮湿的。
江偌熄了火陷进车座里,捂住脸深深吸了一口气,手却没拿开,久久过后,手底下传来一声隐忍的哽咽。
在正确的事和陆淮深之间,天秤早就已经完全倾斜,而她无能为力。
陈晋南话里有话,明摆着不相信陆淮深会像档案里那么简单清白,她听懂了。
她第一时间下意识替他规避麻烦,怕他扯上祸事,就算陆淮深从未与她开诚布公地谈过他和水火到底有过什么恩怨。
每次在她以为又多了解了他一些的时候,事实总会重重给她一巴掌:你分明对他一无所知。
这场雨停停下下持续了两天,雨下了多久,她就多久没出门。
天气还没彻底放晴,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