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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深闻声停下,心疼地替她拭去源源不断的眼泪,最后只得将她抱进怀里,站在一旁的常青树下。
江偌哭得累了,才慢慢缓下来。
江偌素颜,连日来处理杂七杂八的事,加上悲伤,脸色很是憔悴,天气又干燥,嘴唇都起了皮,那天被她咬破嘴唇,还有血丝。
江偌靠在陆淮深怀里,哑声说:“江家只有我一个人了。”
爷爷,父母,兄长,都没有了。基于血缘的家庭,从今以后,真的只有她了。
陆淮深将她抱紧,让她感受自己,“你还有我。”
江偌没有回应。
良久,她深吸一口气说:“走吧,别让他们等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