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实现,那种成事在即的自信满足重新占据大脑,令他肾上腺素激增。
但现实是这一切都不能言说。
而他也因为此种想法滋生,江偌的脸开始在脑中挥之不去,她的笑眼逐渐被不解充斥,到最后盈满憎恨和眼泪。
于此,之前的振奋化为云烟,只如一潭死水。
他只好转移注意力,想想水火的事,可越想越觉得没底起来。
贺宗鸣打完电话,转身见他站在窗前,两臂支着窗不知作何想法,那背影落寞得像是苦寒冬日里兀自挺力的萧索树干,沉默得没一丝生气。
贺宗鸣一愣,走到他身旁,手拍了下他的肩,他不为所动,漆黑双眸直直盯着下方。
“今晚水火一落网,江觐也就该等着吃牢饭了,水火不是讲义气的人,供出他是迟早的事。”
陆淮深低声道:“我越想越觉得不会有那么简单。”
“陈晋南有几把刷子,你暂且信他,只要水火能到那地方,他准能逮鸡一样逮住了。”
不见陆淮深应声,贺宗鸣看他一眼:“我怎么瞧着你不开心?”再看他一眼,他改了说辞:“你后悔了?”
陆淮深蹙眉:“后悔什么?”
贺宗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