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遭遇堵车,到达时已经快八点,冬夜里天黑得早,此时夜色已浓。
他坐在车里,地下停车场光线灰白,偶尔传来车轮碾过减速带的顿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响。
周遭一安静下来,他早上离开前,江偌说的那番话就在耳边回响。
陆淮深从中控里翻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夹在指间,正欲点燃,犹豫两下,将烟在手里揉成团,推开车门下去。
一路走,一边想着事情,走到电梯旁,看见旁边的垃圾桶,才想起手里还有支揉皱的烟,随手扔了。
电梯层层停停往上,陆淮深想着待会儿见了她要说什么。
要是她见了他爱搭不理,他可以问“感觉好些了没,中午晚上吃了什么”。
要是对他冷言冷语外加讽刺,他或许可以说:“抱歉来晚了点,但我又来了给你找不痛快了。”这样她一定会表面不以为意地继续刺他,心里其实气得冒烟,搞不好晚上还气睡不着觉。
陆淮深远远看见病房门口,程舒坐在长凳上看杂志,两个保镖坐在另一侧,一左一右门神似的把关。
见她来了,程舒招呼了一句:“陆先生。”
推门进去,病床上的人背过身去的动作刚进行了一半,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