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深饭后调整了方向,坐在正对着病床的一组沙发上,以便他稍稍偏头,就能注意到里间的动静。
江偌无意间发现了,他总是时不时地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她翻身换个姿势,都能引来他半晌注目,隔得远远的,她能都感觉那幽深眼神中的专注和沉思。
二人之间气氛本就不如之前那般轻松自如,他时不时的“监视”更让她感到透不过气,以至于她只能安静地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玩手机,不一会儿就手脚酸麻。
之前转瞬即逝的歉疚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股无名火又在胸腔里熊熊酝酿着。
陆淮深开始在外开电脑工作,偶尔传来敲动键盘的声音。
笔记本键盘的声音很微弱,跟机械键盘的脆响天差地别,但是在安静到极致的套房里,每一下都如同敲在江偌心头上。
心情烦闷,任何一点声音都是火上浇油。
过不久,不信邪的陆淮深还偏来撞枪口。
处理工作事务到一半,他走向内里病床,见江偌拿着手机划得入迷,于是撑着床,探身去抽走了她的手机,“不早了,该休息了。”
之前,只要陆淮深跟她待在一起,必定是会严格管控她使用电脑和手机的时间,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