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木柴,上面还沾着血。
阿游五官痛苦地挤在一起,渐渐闭上了眼,一只手臂扭曲地歪在身体旁边,几乎只剩一层皮相连。
江偌披头散发地靠着墙,陈山迅速脱下自己的汗衫盖到她身上。
其他几个人后进来,见状不知是震惊还是被震慑,没一个出声。
江偌举起手里的锯子,有鲜血顺着刀流过刀柄,滑过江偌手臂,顺着手肘滴在汗衫上,将白色染成鲜红。
她从脸到脖子全是血迹,一直延伸到盖住她的汗衫下。
她垂着睫,眼睛却是瞪着的,紧紧盯住地上躺着的阿游。
众人都看得见江偌明明浑身都在颤抖,握着锯子不放,惊恐与残暴交织在脸上,加上那满脸的血迹,极其瘆人。
良久,她松开牙关问:“死了没?”
陈山蹲下身,探了探阿游的鼻息,又摸了摸他动脉,“没死。”
“真遗憾。”江偌表情近乎麻木,抬手想擦擦沾在眼皮上的血,结果手臂上更多的血糊在了脸上,越擦越多。
她放下手,将汗衫穿上,站起来,跨过地上的阿游,穿过围住门口的男人,一步一步走到院子的水管旁。
她弯腰拧开水龙头,倏地膝盖一软,她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