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走出去,又想继续逃避。
江偌从前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如此脆弱不堪一击,脆弱到需要所有人充满同情地配合她演这一场世界和平的戏码。
“好了。”陆淮深摆好棋盘,将她从长久怔愣中唤回。
江偌时常这样,突然就走神发呆,让陆淮深怀疑,如果让她一个人待着,她可能会发呆一整天。陆淮深很想进她的思绪里看看,她这些时候都在想什么。
陆淮深把对局尽量简单化,对于江偌这样的初学者,一眼就能看出走哪一步会有赢面。
但是江偌十分叛逆,故意走了复杂的一步。
陆淮深笑着摇头,江偌是铁了心不想下下去,他也就不逼她了,问她:“那就下去转转,等下回来刚好可以吃晚饭。”
江偌一直未能出院,并非只是因为精神原因,更大原因是保胎。可她因为创伤后遗症,导致心力不济,对身体又产生着无法忽视的影响。
她几乎日日卧床,每天只有很短的时间下床走走,偶尔闷得不行,陆淮深会推着她下楼逛逛。
江偌也很想摆脱这样的状况,尽量积极配合所有医嘱,现在已稍有成效。
但是还未过危险期,医生建议她继续住院保胎,以免发生意外不能及时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