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说,把公司的事儿交待给杨素奇,一个人回了老家。
我家的大门紧锁着,问了邻居家的叔叔,我才知道我老妈正在楼下的棋牌室打牌,而我老爸在不远的工地上运水泥。
我几乎是一路跑过去的。
昨天那个电话,我原本是没什么怀疑的,但是我老爸中间反复说了几句,活儿一点也不累,我就是为了打发时间才去的,让我起了疑心。我爸爸这一辈子并没什么特长,我想不出来他发挥余热去干什么专业。
工地是拆迁的,大片大片的平房已经被推倒了,地上都断了的砖头和碎水泥,尘土飞扬,每一个在工地上忙的人都成一个模样。他们的帽子上,身上都是泥灰。我找了好久,才在一个角落里看到我老爸。
他看到我突然出现很吃惊,手里搬的大水泥块差一点砸到脚上。他身子趔趄了一下,把水泥扔到一旁的小车儿上,拍了拍手说:“小然,你怎么过来了?这多脏,快走快走。”
我看着他全身上下都是灰尘,只有一对眼睛还能认出是谁时,眼泪早就忍不住了。此时,我红着眼圈,嗓子里像是塞进了一大把皮筋,紧得说不出话来。
“你别干了!家里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我拉着他的手往工地外面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