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声音巨大,说完以后拉着我说,“走,别听他胡说。”
他在我身后梗着脖子吼道:“本来就是,她又不是我们家的人,我们把她养到这么大,报恩都不知道,天天打发要饭的一样打发咱们全家,你们还一个字都不说。我说出来又怎么了!”
我就像头顶着千斤的水,抬不起头来。
“陶然,走走,别听他胡说。”我老爸过来拉我。
豆丁是我弟的乳名,我老爸只在生气着急的时候才会这么叫他,刚才他是真的急了。
“原来你完全可以当我是胡说,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了,随便验一下就知道你是不是我们家的人了。我告诉你陶然,就是这个姓也是我们家的,要没我们家,你早死了,哪有今天的风光。如今,你居然这么报恩,把我送进来!真好。”他隔着一张桌子,话却像刀子一样扎了过来。
我爸脸色铁青。
“爸,他说的是真的吗?”我问。
他不说话,眼光躲闪。
忽然间,我明白了,我这些在家遭遇的一切原来如此。
“你问他做什么,自己去查。”我那个叫了三十年姐姐的弟弟朝我说。
这一刻,他五官都变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