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此时只有她自己,云暮大可以任欧阳琛处置,可现在……
“雨潇,你起来,我就是拼着一死,也会送你安然离开。”冷寒远俯身去扶她,是个男人,就忍不了靠一个女人活命的苟且。
云暮借机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冷寒远的脸色由青转白,神色阴鸷,到底是没再说什么。
“你叫本教主什么?”欧阳琛沉凝须臾,凉薄启唇问道。
“教主……”云暮知道,他在介意什么,只是……
听弦断,断那三千痴缠。坠花湮,湮没一朝风涟。花若怜,落在谁的指尖。
那一刀,斩断的,是她心里一世繁华的念想。
“既然如此……”欧阳琛深邃如墨的瞳孔,遽然危险地眯起,他的手缓缓扬起,俨然要下令影卫对冷寒远动手。
“师父……”云暮妥协道,她的软肋,无疑被欧阳琛牢牢地拿捏住了。
冷寒远狐疑的眸光徘徊不定,他不是感觉不到云暮与欧阳琛之间的不同寻常,也正是因此……
他袖子里家传的桃晴蹊鸳鸯佩,冷家嫡脉女主人压箱底的聘礼,被他死死地攥紧。
他打探到云暮的消息后,便带着它昼夜不歇地策马赶来,他最想交给云暮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