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天子脚下,规矩森严。
“殷遥,是吗?”坐在冷宫门口的侍卫队长倒是个和善的人,五官俊秀,没什么架子,见云暮来了,起身整理了下微褶的衣裳,“我是这儿的侍卫队长,楚砚,你和秦九、同住,就在左手边的第二间屋子。”
“多谢楚大哥。”云暮自是应了,拎着包袱找到楚砚说的第二间屋子。
屋内黑漆漆的,三张床各占一角,家具的木头已经裂了缝,还依稀有几根蛛丝挂在上面,显得破败不堪。
“你就是殷遥?干了这杯酒,俺们就是兄弟了。”糙汉子提了酒坛,将碗口大的杯盏倒满了酒,递到云暮面前。
云暮迟疑了下,接了过来,一饮而尽。
那酒是极烈的烧刀子,辣酒入喉,云暮刺激得直咳嗽,眼泪都快出来了。
只是,知道那汉子并无恶意,她也不能怪人家。
“你小子这酒量也不行啊。”糙汉子厚实的手掌一拍她肩膀,憨厚地提起酒坛仰脖灌了下去,“对了。”
他擦了擦嘴角的酒水,“对了,俺他娘的叫王武。”他古铜色的皮肤带着健康的阳光气息,阖宫上下,也唯有几乎被摒除在争斗之外的冷宫,有这种朴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