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徐徐,冷宫的院墙边,糙汉子秦九捻了粒花生放进嘴里,另一只手捏着只黑漆漆的酒壶,“我说殷遥,你小子顽劣得像猴儿一样,是怎么哄得住蝶蕊姑娘的?”
冷宫的守卫极松,所谓的值夜,也不过是换个地方喝酒,秦九善意地打趣道。
蝶蕊可是不逞多让的美女一枚啊。
云暮侧头看他,那眸光说不出的冷鸷,秦九嘴角轻嚅,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
然而……
云暮袖中寒光一闪,不及他反应,一枚暗器精准地射出,秦九下意识地抬臂护住面门,那暗器却擦着他的肩膀飞过,直将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钉在了墙上。
云暮起身,拔下染血的暗器,擦了擦,塞回到袖子里。
那是杜衡和常羽他们去铁匠铺砸下重金给她打的一套暗器,共十二个,见血封喉。
她将咽了气的毒蛇丢到秦九怀里,“卖了换钱,买酒喝吧。”
王武是酒鬼,秦九是个酒仙。
两个人要是赶上不当值,一天能痛饮一整坛酒,还轻易不醉。
“遥爷,你等等!”秦九激动地去抱云暮的大腿,称呼变了不说,声音拔高了几度,直惊得冷宫院墙上站着梳理羽毛的夜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