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眯着眼睛,胡乱答应一声。心里却嘀咕,这日后自有悯之照顾我,我何须记什么生姜陈醋的?
谁知悯之还是不消停:“那腐生虫,最是好吃懒做。你须每日取新鲜露水,每三日取动物血肉喂与它。潮湿闷热之时,还要经常将它放出来遛遛,省得它心情烦闷,憋出病来。”
“哦。”我不耐烦地哼了一声,实在对那丑东西提不起兴趣。
“用那腐生虫疗伤之后,还需有活血通经的药方与之配合。这药方,我誊抄了一份,放在平日我用的梳妆盒里。你可仔细收好了。”
“好。”我仍是闭着眼睛,心中有些纳闷,难不成悯之想让我日后随她行医?说实话,悬壶济世总比打打杀杀要好。悯之果然想得长远,把我的前路都筹谋好了。
悯之又絮絮叨叨起来:“你的无愁剑,剑势强硬,刚劲有余,而转圜不足。你须知成败往往不在朝夕之间。懂得守拙,避其锋芒,才有自保之力。”
我睁开眼睛,拉住悯之的手,撒娇似地道:“你今日怎的这么多交代?”
还没等悯之回答,我就觉出了异常。
悯之的手,竟然冷得可怕。
这屋里如此闷热,悯之为何冷得像个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