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公法伸腿踢着回廊上的柱子,笑道:“三叔,决定好了没有,先杀羊树还是先杀汤正宗?侄儿都听你的。”
羊公令那边,孤独清冷的小院子内只有两人,羊公令坐在浮桥上,将足泡在水中摇着。
六月天气,羊公令自小养尊处优,河水清冷,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书童将羊公令抱起来放在浮桥上,责备道:“河水清冷,公子现在火气旺可能感受不到,老了一身病的时候才晓得为时已晚,确实晚了。”
羊公令皱眉道:“我这样的人,天天与一帮草莽为伍,好没意思哟!”
书童轻声道:“今天来的那三个人,挺有意思的啊!”
羊公令撇嘴道:“差了点意思。”
……
……
风铃山,迟家老祖宗死了,但山上没有披麻戴孝,生活依旧,只是那个不爱跟人打招呼的公子离开了。
迟崇瑞回来了,少小离家老大回,迟崇瑞上山,步履阑珊。
迟家几乎是倾巢而出,所有人都在迎接迟家的另一个定海神针。
迟崇瑞向几个管事的说道:“一切照旧,不必举哀。”
打扮不一的几人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