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三人已经身心俱疲,一天多来疯狂赶路,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的从不敢停下来歇脚。特别是怀山,跟狗撵着一样,他很了解自己的老爹,这要是被逮回去,非被吊起来打个半死不可。
正值暑运高峰,车厢里人满为患,拥挤不堪。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怪味令人窒息,那是脚气、汗臭及小孩屎尿的混合味道。当列车通过市区,开始加速以后,新空调列车的技术优势发挥出了它应有的威力,强劲的通风系统终于让闷的快要爆炸的车厢大喘了一口气。
但列车接头的位置仍然不好过,这里的人更多,多半是外出务工的农民。除了人之外就是被褥行李,找不到一丁点可以下脚的空隙。有的还拖家带口,大人喊小孩儿叫,吵闹无比。
李天畴此刻正贴着车门站立,饶是身体强健,也已是浑身大汗。身边一个民工模样的壮汉更是气喘如牛,满面通红。他背着一件超大号的行李,足有一人多高,刚才横竖堵在了车门口,若非李天畴及时把他拽离,开车时恐怕有一小半人都上不了车。
“老兄,这行李够大、够沉,你这是搬家呀。”李天畴觉得刚才情急之下出手太重,挺对不住眼前的壮汉的,所以借着搭讪的机会冲他开起了玩笑。
“大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