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直憋着吧?我说,几位爷儿们,大家挪挪,给他们让让地儿。”
灰坎肩唠唠叨叨的一席话还挺管用,厕所门口的几个人站起身来,三豆第一个拎着包出来了。怀山和另外两个也站起来准备拎包,唯独那个小伙,心里有气,磨磨蹭蹭的愣是没动窝。
本来已经沉默的女孩,再度爆发,用手指着小伙:“你出不出来?我说流氓就是流氓,怎么着?想看老娘方便啊?回家看你妈的去呀。他妈的盲流,没素质的农民。”
“尼玛逼的,有种的你当着老子的面尿,老子今天就不出来了,草!”小伙索性把腿往行李上一盘,大有牛都拽不动的架势。
女孩的后半句话打击面太宽,周围的人多数都是农民,大家心里堵得慌,没人帮女孩说话了,连圆场的灰坎肩也摇了摇头,重新坐回到自己的行李上。
这时候,从车厢里挤过来两个壮小伙子,打扮的一模一样。特别是前面一位,膀大腰圆,黑色的跨栏背心将满是肌肉的上身裹得紧紧的。下半身穿着迷彩裤,脚蹬一双陆战靴,挺唬人的,乍一看像是部队或警察的夏季作训服。
“晓敏,咋回事?谁欺负你了?”大个的黑跨栏一边问姑娘,一边用犀利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