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胡整。我可警告你,胡来可是要担责任的。”
李天畴理解,严得法表面上是个有些阅历和手段的包工头,但骨子里还是脱离不了老实巴交、胆小怕事的农民本色。所以他并未生气,而且心里明白,要想让老严心思活泛起来,就必须一语中的、切中要害,最好要是连活路都不留。
李天畴低头喝了口茶,缓缓道,“如果谁也不管,照这样耗下去,迟早把咱们这帮人给耗散伙了不可。”一语惊人,老严不是没担心过,但侥幸的心里让他从不愿意去深想,有点掩耳盗铃的味道。但事实的确如此,一点也不夸张,李天畴只不过直白的说出来了而已。
说到这里,李天畴抬头很有意味的看了一眼严得法,果然,老严同志一本正经的脸顿时又变得黑了吧唧,
再喝口茶,李天畴依然不紧不慢,“而且工程要做下去,我相信工地方面迟早要出面解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能拿下这么大工程的不是一般人。到那时如果我们没撑住就散伙了,他们大不了再找新的施工队进场。我们苦也受了、罪也遭了,还为别人做嫁衣,你说是不是冤枉死了?”
严得法听的是心惊肉跳,额头上都能见到了细密的汗珠了。这年轻人的眼光毒啊,才来没几天就把事情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