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上,混个不大不小的黑老大,应该绰绰有余。但现在甘愿收敛本性,辛苦劳作在酒楼,一方面是出于对耿叔的信任,另一方面也说明他们骨子里已经厌倦了打打杀杀、颠沛流离的生活,只是期望过上平静、正常日子足矣。如此简单,却又困难重重。
也不知道瞎想了多久,李天畴感觉平静了许多。或许还可以再加把劲儿,他鼓励着自己,伸了个懒腰走出房间,却发现小院早已安静下来。只有海叔媳妇一个人蹲在廊檐下刷碗,见到李天畴,她随手指了指桌子上的瓷碗,又接着忙碌。
李天畴抱歉的点点头,总是最后吃饭,害得海叔媳妇等他。这么久了他还是听不懂对方的土话,所以两人的交流的时候一般使用手势,简单明了。很快收拾妥当,又回屋叮嘱了游士龙两句,他便出门了。
蚕豆已经等在了酒楼附近,他从鼓鼓囊囊的口袋里掏出了两部手机,一包香烟,还有打火机、匕首、小电筒之类的东西,所能想到的应用物件甚是齐全。远远超过了李天畴的要求,他二话没说全部收了起来。
“昨晚上在这儿睡的怎么样?”李天畴顺手掏出了香烟。
“那当然是这里舒服,回去太挤。”蚕豆直言不讳。
李天畴点点头,“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