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在他左下首坐下,才继续说道:“女真人虽日益强盛,但智慧未开,只要我朝谨守关隘,量他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只不过……”说到这里,我故意买了个关子,停口不语。
这句话正挠在戚继光的痒处,却见我卖起了关子,他顿时着急,追问道:“不过如何?”
我看了看左右,笑了笑,方缓缓道:“在下不敢说!”
戚继光看了我一眼,跟左右吩咐道:“你们先下去!思忠也坐吧。”左右应诺,离开了大帐。叶思忠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戚继光方才继续道:“如何?你但说无妨!”
我朝他拱了拱手,笑了笑才说:“只不过,我朝内忧外患,疾虽在腠理,却日侵骨髓。首辅多方改革,确是刮骨疗毒,但……但首辅在一日,改革推一日,一旦首辅……”说到这里,我停了一下,戚都督右手手指猛颤几下,却不开口,示意我继续说。我点头继续:“一旦首辅百年,只怕前功未必可守,后人再难行事。不怕东窗事发,只怕祸起萧墙啊!”
这几句话说的戚帅背脊发凉,深寒刺骨,大帐中空气一时都凝固了。叶思忠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听的面无人色。戚都督停了半晌,对叶思忠说:“给孙先生上茶。”方才转向我,态度已然十分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