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俱欢而散。回到城里,我和叶思忠一起来到了李成梁屋内。李成梁已然微醉,见我二人来,十分高兴,拉着我俩的手说:“思忠,启蓝,这次多亏有你二人!以后咱们是一家人!快坐!”
我二人连忙逊谢,坐定后,我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交到李成梁手上。李成梁不解,打开书信,看了几眼,却是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我,满眼的不敢置信!半晌方道:“如今我们与黑石炭部已是盟友,若是行此不义之举,只怕惹天下人耻笑啊!启蓝,三思啊!”
他看的,正是我当初写给戚都督、让不悔送回去的信,我写的是:都督在上,启蓝拜启:常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今鞑靼人势孤,必然称臣。但若信其之言,放其回归草原,正是放虎归山,养虎为患,都督不见昔日顺义王乎?鉴此,启蓝愿舍一人之名节,换北疆二十年安宁!此情日月可昭,望都督明鉴!
戚都督就回了四个字:“一切从权。”
李成梁盯着我,我也盯着他,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半晌,李成梁方才道:“你待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我微笑道:“自然要合情合理。”
李成梁眼角跳了几跳,扭头望着叶思忠,问道:“你也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