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院子已经烧了个七七八八。火势扑灭已是临晨,这院子烧的尽是断壁残垣,一家人,连带门人共三十五口,尽皆烧成焦炭......清早时戚都督亲自前往巡查,见状大怒,下令,军中将士不得擅自饮酒,违令者军法伺候。如此云云,不一而足。
我听同僚们说了,也是大惊,嗟叹世事无常,还是应当处处谨慎才是,众人皆言有理。中午时分,官府两位都头带着几位公人前来营中,向戚都督禀报,经查验,闫崇泗家中确是伙房失火,加之众人皆醉,方才导致灭门,请戚都督节哀,并尽早准备闫崇泗一家后事才是。戚都督哀叹着应了,送走公人,便着手下军士,厚葬了闫崇泗一家。由于都烧的分不清谁是谁,便只能按屋子下葬了。
于是我们赴京的时间又推迟了一天。五月初六,我和叶思忠,以及李成梁等其他三员在此战中表现优异的将领,随着戚都督一起,乘坐马车前往京师面圣。
当夜子时,行营中皆已休息,戚都督命人悄悄将我和叶思忠叫到他的车里。我二人掀帘进去,却见车内明亮,厢房中间的炕桌上摆着四样小菜,两壶酒。我二人见过戚都督,分两侧坐定。
戚都督给我二人一人倒了一杯酒,夹了一筷子菜,我二人谢过。戚都督举杯,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