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笑道:“你且说予我听!”
我笑着道:“说难听些,便是鼠首两端、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如此做事,只怕难为旗帜,只可为辅啊!而且,申时行一直被视作首辅心腹,只怕与王国光一样,圣上那里,未必没有顾虑。”
张居正叹了口气,许久点了点头,缓缓道:“启蓝啊,你虽然年幼,看人看事倒是极准的!”
我没有接口。张居正又寻思了良久,方怅然道:“难道!难道真的要用海瑞吗?”
我哑然失笑道:“首辅大人,您是要内阁变作屠场么?”
张居正哈哈笑了两声,问道:“此话怎讲?”
我微笑道:“海瑞虽然清廉名声在外,但过于刻板,堪称酷吏。以当今形势,若让海瑞入阁,只怕不出三年,内阁便要倒阁,只留下一片骂名!”
我顿了顿,又继续说:“依在下之间,海瑞可为地方官,不可入阁!若为地方官,其工作干练,踏实敢为,清廉勤谨,必可造福一方!首辅若真想用他,命其做京畿长官,也就到头了!”
张居正想了想方道:“那个倔老头儿,确是做不得掌舵之人!”
旋即又谓叹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如之奈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