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道:“我谁也没有怀疑,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屯罢了!”
李再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低声道:“启蓝,你在山东清丈土地的事,我听说了。手段虽然不雅,但确是一心为国。这一点倒与首辅不谋而合,难怪他那么欣赏你,两年内四迁其官,也是世所罕有啊!”
我点头叹道:“只怕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李再兴奇道:“启蓝,你年纪轻轻,何故言语间如此萧条?”
我仰望着天花板道:“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我此刻方懂了戚都督两句诗词的意味啊!”
李再兴感叹道:“看来启蓝虽正值上风,倒是颇有隐退之意。我曾听说,你在海外有产业,看来是早有打算,我倒是多虑了!”
我对着李再兴一拱手道:“前辈体恤,晚辈心领。只是晚辈向来认为人各有命,不必强求。心安处便是家,何必执着身在哪里,所为如何。”
李再兴哈哈大笑道:“心安处便是家!高品格!高心气!启蓝,我再敬你一杯!可惜相见恨晚!相见恨晚那!”
我们一起举杯,又是一杯黄酒下肚,肚子里又是热浪滚滚。
刚放下杯子,门帘“呼啦”一声响,我以为是李华梅,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