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元在东偏北方向,双方的营帐隔着十里地。据信上所说,南边的柴田军势一定会动,而且一定会于今夜到达义州以南!
他打算做什么?想要达到什么目的呢?岛津义久攥着书信,思考了良久。羽柴秀吉之所以能够容忍自己在前面出工不出力,就是想引诱柴田家来进攻,却一直没有成功。
为什么他能成功?他想从中得到什么?如果是希望羽柴家和柴田家两败俱伤,那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呢?
真的是因为友情吗?
岛津义久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相信这世上有真的友情——当然,是指在敌对的战争状态下,可是孙启蓝分明送了封信告诉自己,今晚柴田家将北上义州,让自己见机行事!
混乱,郁闷,甚至有些恼怒!这算是什么情报?他想让自己做什么?
岛津义久在大帐里转了几圈,实在气闷的发慌,便信步踱步到了门口。
初冬的傍晚真是寒冷,高丽这个鬼地方尤其难熬。他背着手,在大帐前的土丘上转了几圈,找了个太阳晒着的缓坡坐了下来。
不远处的地面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落日的余晖将那些小东西的影子拉的很长,定睛看时,却是两只土拨鼠在抢夺着一个圆乎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