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上片抬起来,她用小笤帚将石磨纹路之间的碎麦粒都扫下来,扫进大碗里,然后加了些水,上蒸笼蒸。
杨仙茅更是奇怪,终于问道:“怎么不用箩将麸皮筛出来呢?”
张氏叹了口气说:“没办法,家里境况不好,只能吃麦麸饭,晒掉麦麸,粮食就不够吃的了。”
“怎么会这样?我记得小时候我们家药铺生意挺好的,生活不错啊。”
“唉!你也不小了,有些事也该让你知道。以前我们家生意是不错,自从你走了之后,第二年就来了一个姓韩的老郎中,开了一家韩氏医馆,因为医术高明,人送外号‘韩神医’。这韩神医医术不错,渐渐地便把我们药铺生意都抢过去了,所以,药铺的生意就越来越惨淡,我们生活也就越来越紧巴。你爹说了,让你安心在京城太医院学本事,所以从来不在书信中提这些事情。”
杨仙茅这下明白了,小时候家里比较有钱,可以吃用箩筛掉麦麸之后的白面馍馍。而现在,则只能吃没筛过的带着麦麸的碎麦粒的麦麸饭。麦麸饭加了麦麸,能多些粮食,而且,大颗粒的麦麸饭比磨细后混着麦麸的黑面馍馍更不容易消化,当然也就更经饿。
杨仙茅默默的看着母亲将磨碎的麦麸饭上了蒸笼。心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