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缓缓说:“我只信事实!”
奎大郎和朱氏都幸灾乐祸地笑起来。朱氏说:“昨晚上,夜半三更,红裳儿慌慌张张从杨公子屋里跑出来,杨公子拿着他绣花鞋把玩,床上乱七八糟,这都是我亲眼看见的,我要说了半句假话,你就把我眼珠抠下来当鱼泡踩!还有,今早上,就在先前,就在廊下,他们两个耳鬓丝磨,窃窃私语。——这可是不少丫鬟仆从都见到了的。”
朱氏转头望向周围的丫环婆子,道:“你们可都说说,有没有这事?谁要敢撒谎,天打五雷轰!说,当时看见了的举手!”
有两个平素就跟朱氏关系不错的老婆子相互看了一眼,便举手说:“的确是,刚刚是看见姨娘跟小郎中两个人亲亲热热耳鬓厮磨的,就在廊下面,灯光亮着呢,看得真真的。”
又有两个丫鬟说他们也看到了。的确,当时丫鬟婆子人来人往,又离得比较远,也不知道杨仙茅他们是在说事,灯光相对又比较暗淡,他们俩贴得又比较近,误以为是在亲热,却也是情有可原的。
红裳儿反而不哭了,慢慢转头望向奎员外。奎员外眼中却满是憎恶,恶狠狠瞧着她。
红裳儿凄然一笑,突然回身,朝着身后假山猛地一头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