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黄河边还有五里路。就算河堤冲毁了,洪水漫下来。只要水流不是正对着开封城墙冲击,问题就不算大。用来堵城门的泥土袋子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到时紧闭城门,召集兵士扛来把城门堵上就可以了,因此他并不觉得有何紧张的。
这天傍晚,城门官让人准备了几样精致下酒菜,还有一壶美酒,独自在城门楼里自斟自饮。喝到一半,决定出去转转,便打着酒嗝出来,在城楼上巡视。
外面下着暴雨,身后有个卫兵撑着一把超大的油纸伞为他遮风挡雨。他走到城墙边,用手扶着城墙放眼远眺,外面雾蒙蒙一片,都是雨水,连城下的景致都是朦朦胧胧的。
他很惬意地伸了个懒腰,他并没有了解黄河边发生了什么事,那是负责防汛的提举的事情,他只负责守城。而洪提举关于黄河水漫过了警戒线接近河堤顶部要求在下游马上进行泄洪的紧急奏折也没有抄报到他这里,而是直接报到朝廷去了,所以他什么也不知道。
城门官望向黄河方向,在雨雾之中什么都看不见。于是他便走回了城门楼,坐在圆桌前哼着小曲,继续自斟自饮,直到将那壶酒喝干了。
今日他当班,要在城门楼值守。这是让他很不舒坦的一件事,好在还能喝上两杯,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