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生日后的一个月的时光, 余邃一直不太想回忆。
确实是没那么好抗的。
余邃那日在病床上思虑过后, 决定不同父母说了。
当年离家去刀锋俱乐部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说过的,这是自己的选择, 以后无论如何,不会让父母反过来替自己养老善后, 现在回家要钱, 丢脸是其次的,行至这一步还有什么脸不脸的,可自己父母又欠了谁的呢?
父母都是高知,有了自己这么一个小小年纪辍学的儿子已经够倒霉丢人了, 现在为什么还要为自己的战队买单呢?为什么还要为自己的队友买单呢?
更别提父母醉心学术,这些年夫妻俩也没攒下什么钱,家里的积蓄其实是祖父辈传下来的, 那是祖父辈留给人家自己儿女的,现在去讨钱,无异于是打劫了夫妻俩的养老钱……啃老也不是这么啃的, 太缺德了。
祸不及父母,欠下人情的是自己, 还是得自己还。
决定不同父母说后,余邃环顾病房内四人艰难的深呼吸了下,队友们总是瞒不住的。
过了两日, 余邃稍稍恢复了点精神能下床后,找了个机会同老乔独处一室,跟他说了。
余邃提前给老乔打好了预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