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了。”
这话要是先前万氏对朱三儿说的话,他一定会找茬,但此刻,却如临大赦,顾不得右手的伤痛,拼了命地爬起,连滚带爬地踉跄出,这个让他一辈子都不敢忘记的噩梦之地。
捣蛋的走了,该消停了。
不大的院落里,杵着五个人,却反而静得反常。
剩下的,便是炭火烧旺时,偶尔爆出的“啪嗒”声,却更显安静。
好半晌
连凤丫打破了这安静得有些诡异的氛围:
“爹,”她缓缓抬起头:“这一次,你要怎么抉择?”
一直以来,对着那边儿种种行径,偏心、欺压、诋毁、陷害,联合外人打压,
她虽回回都回敬了回去,却也回回都留了情面。回回都手下留情,是看到她爹在乎他们,在乎他的父母兄弟。
她爹既然在乎他们,她便手下留情。
她声音无波无澜,柔和,但平静:“我要去一趟连家老宅。”
“你别去,我去。”仿佛从喉咙里闷出来的粗嘎,连大山默着一张脸,一言不发闷头就出了家门。从刚才起,他就一直沉默着。
“她爹……”万氏来不及叫住,那高大壮硕的背影,就已经在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