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怪皇帝老儿一意孤行,修运河?呵,如今看他如何解危为安!
要么挪用明年农事粮种,要么,下罪己诏,以昭天下,他乃一冒进昏君!”
人道,谈天论地,却不敢明目张胆的议论帝王,但在袁云凉这儿,根本毫不在意。
只他眼中的寒意,比天山的寒泉还要冻人骨。
起身踱步,推开小窗,遥望远处巍峨的宫殿,唇畔毫无温度的勾了勾……那老儿以为自己千古一帝,霸业天成,如今恐怕是寝食难安坐立难定,急得怕是像热锅上的蚂蚁了罢。
哐的一声,修长手臂,甩上了窗扉,他转身,望向斩墨,“国仇家恨,本座倒想看看,那老儿一向乾坤独断,这一次,看他又能使出什么手段。”
“主子爷,稍安勿躁,这一局,无解。”斩墨声线没有起伏地说道。
“是,此局,无解。”袁云凉仿若看死人一样,判定了这一局。
……
大庆王朝,德盛年冬,腊月二十一
皇宫大殿
天未曾大亮,灰蒙蒙时,帝王已经早朝。
一殿朝臣莫敢言。
老皇帝眼扫座下,等了又等,却无一人吭声,死气沉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