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灰烬,石碗烧得漆黑,躺在更黑的灰烬中,无人搭理。
烛火看了一眼石矶没说话,石矶却没看他,玄雨看着沾染灰烬的黑碗纠结着是否要放回去,三个人都很沉默,也许是赌酒燃尽了热情。
天空依旧高远,大地依旧沉默,无风无声。
“琴师大人!”
烛火终于打破了沉默,他毕竟输了。
石矶抬起了头,看着他。
“我输了!”声音干涩,好似许久未曾喝水,“但是……”两个字更加艰涩,却令另外两人皱了眉头。
此刻,她们最不想听但是。
“但是,我还想厚颜向琴师请教一招,否则,我心有不甘!”
烛火字字艰辛,却也沉重。
“烛火,你……”
石矶抬手制止了玄雨质问。
她放下手做了一个‘请’!
烛火整理衣袍须发,躬身施礼,这一礼极缓极慢,也极沉,一分一分弯腰,他身前的影子一点点缩短,又一点点变黑,与屋里流出的灯光背驰。
当影子缩小如豆时,突然消失了。
光生暗退。
他抬起了头,他松弛的眼皮同时抬起,两颗昏黄的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