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和平摇头。
这不是装的，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搜寻记忆，一无所获。
车祸的发生就在那一瞬间，他又在打电话，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聊天上，那个时代私家车本来就少，交通规则并没有几十年后详细，比如开车时不准打接电话发短信微信扣扣听歌看电影玩直播等行为，直接把油门当刹车踩，关键，他完全没发现，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变得漆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婉婉呢？”
才想起那个女儿。
李慧道，“我把她送到隔壁李阿姨家去了，她一早就跟着我来看你，也累了，得睡个午觉。”
不过，多半在看电视。
隔壁李阿姨一生没能有个孩子，李叔叔怕她无聊，当然也是觉得屋子里太冷清了，就买了台电视机，虽然是黑白的，但也不便宜了。
婉婉活泼可爱又乖巧懂礼，很得李阿姨的喜欢，时常家里做了好吃的，或者她临时有事，都会帮忙看着。
路和平还记得隔壁那对慈眉善目的老两口。
“哦。”
相对无言。
他又沉默了，一副情深意切的样子，李慧眼不见心不烦，打了声招呼，就去找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