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就如同荣帝曾对她说过,都已经过去了,所以他们,不能,也注定无法回头。
见她别开脸,泪水却顺着她柔和的侧脸无声无息地掉落下来,他拾散落的衣衫,一件一件披在她的肩头,然后极其心痛的拥住她,呓语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总是这样,她总是这样,以为他总会懂得,都应该知道……他承认自己曾爱得太随性,没有能够细心地呵护她,但为着她的理所当然,他也曾伤得体无完肤。
“倩儿,你可知,我远没有你所想得要强。”
他走后,她又是一个人。
那些不堪回首的前尘往事,一刀一刀的凌迟着她的心,她与荣帝,终是避无可避。倩儿像是又一次听到心底轰然碎裂的声音。
长长一个夜晚,除了倩儿无声的眼泪,荣帝凭栏而立,已是大半夜过去了。杯中的酒,早已饮尽,只是天上的明月,一点一点落了下去。
四下里万籁俱静,只余城楼上钟磬的声音,一阵阵,一声声,重重的,像是撞击在心头上,再不能平静,荣帝不由忆起初见倩儿,是在七年前的春天。
梨花春雨,二八佳人,撑着一柄红油伞,从渡桥蹁跹而过,并不是惊为天人的美,却是一幅极其雅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