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这学士府了,你呀!就这死性子,等着吃亏罢!”
“罢罢罢!这家里真是住不得了,左不过你们三个嫌着我一个,”倩儿眼瞅着冯表姐来劝,便趁空摔开希夫人的手,头也不回便往自个住的屋子走去。
“玉儿,莫跟你母亲使意气,老宅子没几个人,住着荒。”还是冯表姐了解她,一心一意想搬回老宅子,既然她都知道,倩儿便不搭理,径直开了箱笼,翻箱倒柜收拾衣裳。
“我本想接你去我家里住几日,但你是知道的,自我娘去逝后,我爹娶了那个小妖精回来,没一刻安心,若你不嫌我烦,我便搬去陪你住几日。”
“表姐――”倩儿闻言这才伏在冯表姐的身上,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冯表姐叹了口气,一面打发丫环替倩儿拎包袱,一面劝道:“唉!今儿也真是为难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最亲近的人往往伤彼此最深。
马车载着倩儿与冯表姐摇摇晃晃出了学士府往城南走去,希家的老宅子便位于渡桥头不远处的湄坞,倩儿因堵的慌,便掀了车帘,彼时一阵细雨夹杂着飘落的梨花吹了进来,沾湿了薄薄的春衫,一片凉意,她不觉惊叫了一声:“我的伞不见了。”
“你别总一惊一乍的吓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