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摸不着北,她正欲打发那马倌离开,却听得倩儿又道:“我气儿还没出够,谁敢让他走?”
“王妃的意思是?”
“领二十杖,若死不了就去我上房外跪着,什么时候我这心里不嫌烦,再撵了他出去。”
“听见没?还不领赏下去!”
香云一面传话,一面有些不忍,王府的二十杖虽不如宫中的杖刑要多,可明白的人都知道这里头分着实打和往死里打,希氏如此一说,明摆着是往死里打,她有些可怜那马倌的处境,不觉多打量了他几眼。
这马倌,方面阔耳,长相平淡无奇,就算披上了四品带刀护卫才有资格穿着的青衣皂靴,仍无一丝英挺之气,明白的人一瞧,都晓得是荣帝圣恩浩荡,许了他一个尊贵体面。
如今为着希氏一句话,到手的荣华富贵如烟云消散不算,只怕小命都保不住了。
“夜深了,那人业已打过了,还吊着口气,虽没力气跪着,倒还能够趴在院子外头,若王妃怒气已消,就请早些安置罢!”
“月娘,心要如何安置?”
香云闻言,只得揭开博山香炉,焚了一把安息香,但愿这位姑奶奶至有片刻的消停,她早就累得头晕眼花,已有好几夜不曾合眼,便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