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
这位司机兼保镖的到来往往令人悲喜交加——他能开车带她出去玩,是好的,但他又要捉她回家,是不好的。
今天的哈皮很反常。
他倒不至于反常得换了性格,但表现得相当热情,圆圆的脸上满是笑意,甚至拿着一包饼干要送给黛茜。
团子躲在沙发后,千呼万唤不肯过去。
想她出来其实也简单,托尼穿好衣服自顾自走进电梯,没等开口叫,黛茜已经拖着装玩具的包在后面一路追赶,生怕赶不上爸爸的脚步,这么一转眼,她就到了跟前。
车子在大马路上行驶得飞快又平稳,路线陌生,不像去皇后区,也不是前往什么公园。
行驶一个多小时之后,车速减缓,从车窗望出去,能看见前方一座洁白崭新的建筑,房子面前一片草坪,有灰色的胖鸽子在咕咕地低头啄食草籽。
门牌上大大的花体字写着“辛普森”。
光用眼睛看,还以为是谁的私宅。
“小雏菊有个加强的疫苗要打。”当时电话里头的人这么问,“什么时候有时间来我这里一趟?”
要打针。
泛着阴森冰冷的金属光芒的针头是小雏菊的噩梦。
世界上哪有喜欢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