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情绪已经酝酿得过于饱满,眼看就要发作。
机械手臂在后面焦灼地左右漂移,打又打不过那神盾局的,正要找手帕准备给团子蓄势待发的眼泪,却听“咯”一声奶气乎乎的笑,再望过去,就瞧见黛茜两只手捂住了眼睛,蹲在地上做个小小的球。
她在害羞。
醒之后有了起床气,要再哄睡就得花成倍的工夫。
“毯子在这里。”
哈皮翻出条小鸭子图案的薄毯递给托尼,随手将那装珍珠的箱子放在了安全座椅里头,用安全扣扣好。
老父亲低头默不作声地将小小只的女儿用薄毯裹一裹,甜甜熟睡的这个倒很给面子,动作大些也只动一动眼皮,想来今天晚上是做了好梦。
车子在灯火掩映下提速驶离音乐厅,往回家的方向去。
车厢里很安静。
黛茜醒着的时候咿咿呀呀说些含糊的话还算热闹,如今她睡着,托尼不主动开口,静得呼吸都要凝固在空气里。
哈皮不喜欢这样的安静,打方向盘左转弯准备拐过街角,偷偷看一眼后视镜,咳嗽一声,若无其事道:“托尼。我想跟你谈谈资产管理人的事。”
董事长从手机屏幕上抬起视线看了他一眼,悠悠地:“我记得。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