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那个表哥。
赫白的手从护士铃上收了回来,他二郎腿一翘,居高临下地望着唐谨然:“身体还有没有哪里觉得难受的?”
骆恩欢在不久前也说过唐谨然基本没事了,所以他赫白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
唐谨然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深眸的视线从赫白身上缓慢移到自己的手上,原来刺痛感是从这里传出来的,他还能感觉到冰凉的液体流入他的血管之中,与他的身体融为一体。
像是看出他心中的疑惑,赫白解释道:“给你解酒的,醒酒液。”
唐谨然又将视线重新落到赫白的身上,依然是淡漠的语气:“你不是上飞机了?”
难不成,他这段空白的记忆,已经空白了好几天了?
他回想着失去意识的前几分钟。
他喝了一瓶酒,颜凉不生他的气了,接着他觉得胃不舒服,一直犯恶,最后去洗手间吐了。
后来的事,他又没印象了。
隐约之间,似乎有人在他耳边哭着,那道哭声他并不陌生,每次这道哭声想起,他都愿意做任何事,只要那哭声停止。
可那也只是他的“隐约之间”,他不敢确定是自己的幻想,还是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