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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谨然沉默了半晌，最后只是搂过她的肩膀，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乖。”
程净知道这是要“吻别”了，上前打开了车后座的门。
唐谨然坐上车，关上车门之后，将车窗降下，伸手指了指她的口袋：“注意听铃声。”
颜凉顺着他的指尖看到自己的口袋，“知道了。”
他的意思是要她接电话快一点吗？好吧，她会的。
唐谨然转眸看了一眼旁边的维亚管家。
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维亚管家立刻反应过来，走到颜凉身旁，一边对他笑着道：“少爷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少夫人的。”
车窗关上，慢慢遮挡去了车里的一切。
程净启动引擎，踩下油门。
车子渐渐驶离开庄园。
唐谨然望着后视镜，后视镜中，颜凉的身影变成一个小点，最后不见。
他收回视线，偏头望向窗外，声音覆上一层薄冰，道：“你吩咐维亚管家，让她把格蕾丝调走。”
车里只有他跟程净，自然这句话是对着程净说的。
程净惊讶他突然提起这个格蕾丝，毕竟对他们而言，这是个很不起眼的佣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