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顾生死疲惫,去到那染了瘟疫的地方,把雪芙蓉交给他时,他果然笑了,他就那样看着我,骂我是天底下最傻的傻子,骂着骂着,他也哭了,哭的眼泪纵横,很难看。
那是我第二次见他哭泣,第一次,是戏园子的人将我卖给好小倌的老头子时,他就立在人群后面,没有说一句话,垂眸之时,我看见他眼睛里闪了泪光,至于那捧着雪芙蓉的第二次,竟也是最后一次了。”
夜色愈发深的彻底了,苏钰只听到这里,以后的事情,她也猜想出了个大概。
果然,梁鸿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想。
“到最后我才发现,他说我是傻子,确是一点都不错,因为在那场瘟疫中,活下来的人,竟是身怀有孕的,你的娘亲!我舍了性命为他求来的生机,他却拱手,给了别的女人!”
耳边的声音带了一丝颤抖,苏钰觉得脸颊处一凉,伸手触摸,竟也不知什么时候,流起了眼泪。
不做声息的,苏钰将脸上的泪水擦掉,再一抬眸,一双眼睛又变的沉静了许多,想要开口安慰梁鸿几句,又觉得如他这般杀人如麻的恶人,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若说他罪有应得是场报应,这报应又太过狠毒,说他可怜之人有可怜之处,可血债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