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的,难道不怕事后被追责剿杀?当然他们二人并非起了慈悲心肠,只是怕事了遭此人拖累而已。
明面上是卓家晚辈们的授业先生,目迷而耳背,古板更刻板,就连相处半年之久的柳崇明,也觉得此人只能是个学问极深但寻常男子一碰就倒的老弱学究。没想到偏偏他就是一位高手,亦且更是卓明哲费大力收入帐下的三位大供奉之一。
老先生对此等鸡鸣狗盗之辈嗤之以鼻,只不过自身涵养极好,对方既然谦卑有礼,咱们总不能似蛮夷一般不讲理,回以一通乱棍!
走至亭轩出口,腹中装满墨水,年轻时更有过目不忘之能的老人始终没有想起狜楼洞天是哪座门派的根蒂所在,更不晓得那位“漱经”真人是何处犄角旮旯的人物。
于是客套地点了点头,便算是回礼了,微微正色道:“老朽早年脱身道统,如今只是一介世俗中人,前身师承不足道矣。若说名号,早六十年前,应该有人记得一个俗号‘金猊’的蹩脚道士。”
那名研习符箓咒文已有一定成就的道士倒吸了口凉气,惊骇不已,此刻神情拘谨而诚恳,只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掩饰内心深处生出的忌惮之情,诧异道:“你竟是那个人!他不是被毁去道基体魄,三十年前便郁郁而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