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宗没好气道:“这么大了,还粘人。”嘴里如此说,却舍不得赶她走。
桐露颜容被火光映得红彤彤的,只是笑,并不反驳。
天宗愕然,心中大奇,怎么今日妹子如此温顺?换做平时,自己稍有忤逆,还不被劈头盖脸一顿训斥?
望向对面衣琊弈。衣琊弈狭促低头,全神贯注地盯着架在火上的一只野兔。
天宗心中疑窦丛生:“莫不是这小子对俺家妹子做了什么胆大包天的事?”
天宗越是盯着他,衣琊弈越是做贼心虚,恨不得将头埋入火堆里。
最后还是天宗释然,既然二人两情相悦,逾礼就逾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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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地修养了三日,凭仗白羽神书三图中地字号图所载,他们正好继续往南寻去。
道路已尽,眼前是一片碧潭。或者唤作绿潭更为熨烫。潭面深绿如苔藓,好几处地方咕咕冒出气泡。哪里是什么水潭,竟是一座烂泥沼。
烂泥沼泽对面是突兀险峻的山崖峭壁,垂直向上,猿猴难攀。山体与泥沼相接处,隐隐有波鳞水光,流水通向山体一处溶洞。
这处泥沼上方是泥,下面是水。这层泥既厚又轻还软,枯叶落在泥上,居然缓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