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伍的百人军队旁,每日辰时未至,便遭嘹亮的操练号角惊醒,之后则是整整一个时辰不停歇的整齐跺步与暴喝声。
所以薛四样每日都能准时到衙署签到,衙署里那位签到的老笔官对这么一个“上进勤奋”的年轻人很是看好。
领了铁尺和牛皮绳,一左一右系挂腰间!快手与捕役不同,没有铁牌和正式牒簿,唯一能彰显身份的,便是那柄不短不长的铁制扁尺。
寻常百姓不得挟带私藏长度过尺的大件铁器,像薛四样这般腰挂铁器大摇大摆走上大道,却没有穿着盔甲、官服、锦衣的,多半只能是衙门中人了。
薛四样正欲前往管辖之处的金菊坊,这一路行去,不少店面朝向街道的店铺伙计同他问好,熟络一些的叫他薛捕哥儿,略生分的则称呼一声捕爷,这待遇正是薛四样走得慢慢悠悠的主要原因。
正陶醉在良好的自我感觉当中,耳边忽闻马蹄声响,薛四样下意识从道路中央的马道边缘退下。
抬首打量,迎着朝阳望见一队人马,马蹄声不疾不徐,跺地有力,马匹跑动时马背仍能保持一定程度的平稳,一见便是训练有素的良驹。
为首是个气宇轩昂的男子,肤色微黑,神情威严毫无脂粉气息。薛四样这等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