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经常浇灌花木积郁水汽,毒辣阳光又常年遭树冠遮挡,导致潮湿阴暗,墙面高处苔痕发黑,下半部分的苔藓则很鲜活。黄信勇伸手在墙上高低各撑一下,高处干透发粉的黑苔纷纷掉落,低处鲜嫩苔藓也被擦去大片,汁液沾染一手。黄信勇将污渍擦去。
再看墙面,只有自己留下的两个手印,除此之外别无痕迹。黄信勇原本推测贼人依托此处槐树遮蔽,正好遁出府外去,希翼他们留下蜘丝马迹,好指向探查方向。如今看来这股贼人手段高明,身手绝不会差。
“哪来的孟浪子?踩踏我家主老槐!”嗓音尖细,从园外月门处传来,黄信勇抬头望去,却是看向老槐树冠。
在树干开叉处,薛四样双腿叉开,稳固身形,伸手正欲去捞一段断折的槐枝。听到喝斥后回首,看见一个婆子模样的大妇双手叉腰,怒目相对。薛四样对着四十好几年龄的大妇尴尬一笑,支支吾吾道:“我看这截槐枝断折将坠,恐掉落砸到府上公子小姐,正要将它摘下。”
“放你娘的屁!近来既无狂风也无暴雨,槐枝挂满熟果生气勃勃,好端端的会无故断折?”原来是薛四样咀嚼菊花被勾起了食欲,看着满树美味槐米,忍不住嘴馋上树。还没做成贼,就被捉了个现行。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