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将那股异感归类于作贼心虚。
“嗯!”推开庙户半边虚掩的柏木破门,木门与石槽摩擦的咿呀声让徐管事感觉耳内一刺,后悔没有直接走另一边被石墩卡住的窄缝。抬步走入庙内,脚下夯实的地面呈龟背纹裂开,每一寸裂隙都被生命力旺盛的杂草占据。从门口往里延伸,似乎有一条杂草遭踩踏的新鲜痕迹。
徐管事还没开启思索的思路,钱盈便在后头催促他赶紧前行,手中的灯笼几乎戳碰到徐管事后腰,烛火的热力透过罩灯纸投射到身上,十分不舒服。
拿手往后拨了一下,徐管事怒道:“直娘贼催什么命?金银还会长脚自己跑咯?”
钱盈冷哼一声,但转瞬又变换成一副谄媚嘴脸,连声道:“是是是!世叔慢走!”
这中间变换太快,几乎没有转折,徐管事有那么一霎那愣神。然则人下意识皆是不愿将事情往最坏处考虑,徐管事暗忖道:“应当是我听岔耳了,夜入荒山,遭遇破落古庙,这等场景实与神鬼异志描画景象相暗合,难免心生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之感。诸事无忌,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钱盈未曾再显催促之色,只说自宋府得来的财物埋藏于花神庙神座之下。徐管事得知失窃之物近在咫尺,内心不禁喜意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