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纸包洒坠向井口,在距离井口七八寸许时,居然出乎意料的一缓一顿,随即如撞风墙,不但不坠入井口,反而扑向面来。
红绿衣汉子霎感惊诧,脑袋向后一枕,他临阵应变之能颇为不俗,撅唇吹出一口罡气,撞在粉末之上,身形随即疾退,隐入竹影当中。雪白毒粉漫天飞扬,却没有一星半点落入井内,污了井水。
一缕浅绿从竹林碧翠的画卷中逐渐析出,映出了一件浅绿衣裳,和一位面白如雪,温俊如玉的男子。他不在竹影阴暗处,秋日金灿灿的光芒尽情地洒落到他身上的。他仿佛从始至终就站在那处,没有刻意隐藏身迹,只是不发言语,就这么静静观摩,待到该出手时,才拂袖而动罢了。
江丰脸上挂着一惯温和亲昵的笑靥,嗓音软细悦耳,一字一句清楚道:“乔装易容这等手段便也罢了,用毒?则未免下作,更糟蹋大好井水。今日若是让你下成了毒,‘竹井’可得改名唤作毒井,这可大煞风景,实为不美,也为憾事!别说侯爷夫人不高兴,我这个茶盅老饕也不乐意。”
江丰言语间风轻云淡,对刺客的行径和身份反而不加累述与追询。红绿衣汉子双目如锋芒般冰寒,视线始终不离突兀出现的江丰。不断变换身躯所在的位置,行迹始终隐于绿影与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