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是说不出的慵懒,“说,本郡主的郡马爷在哪儿?”
黑沉沉的重甲兵将大楼围了个水泄不通,铮亮的银枪枪尖儿闪着寒光。
平日里装模作样学点诗词歌赋,博个才女名声招揽嫖客的女子们哪里见过这等架势,挤在一团瑟瑟发抖。
没人回应君兮的话。
她唇角勾起的弧度又大了几分,剑尖儿缓缓挑起一个女子的下巴。
冰冷的触觉自下颚传来,女子哭得梨花带雨,身子也抖得跟筛糠似的,哭道:“郡主饶命,世子……这几日一直在沐歌姐姐房里……”
君兮依然是笑着的,笑得那么艳丽,那么摄人心魂。
指尖儿拂过冰冷的剑锋,立刻溢出了血珠,她满不在乎地甩了甩手,将剑放回了身后一个亲卫的剑鞘中,语气里亦有几分笑意:“真是锋利啊……”
被她用剑尖儿挑起下巴的女子已经吓得瘫软在地,冷汗湿透了里衣。
君兮转头看向老鸨,语气漫不经心,却叫老鸨心跳都险些停止,凉薄开口:“沐歌的房间在哪里?”
这大过年的,不管多么放浪形骸的官家子弟,都被拘在家里,所以这楼里异常冷清。
被君兮那么看着,老鸨腿肚子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