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游飘下,男子在下游等着,若是能等到女子寄给男子的那盏荷灯,便是有缘的。
君兮提着花灯静静立在那儿,面具遮掩下,叫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许久,才听她轻轻笑了一声:“我为什么就不能把这盏灯,送给我喜欢的少年郎?”
突然鸦雀无声。
楚国民风开放,但女子大多还是矜持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样的话,还是有点惊世骇俗。
“开什么玩笑……谁信你的鬼话……”男子明显不信。
君兮淡淡扫了他一眼,缓缓道:“我看上的男人,自然得宠着哄着,你信或不信,与我何干?”
黑衣女子诧异地看了君兮一眼。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男子又是窘迫又是难堪,气得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大胆刁民,你……呃!”
后面的话他没能成功说完,因为那黑衣女子一手刀砍晕了男子。
她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冷漠得就像一座行走的雕塑,黑漆漆的瞳孔望向君兮,恍惚间眸子里有曼珠沙华在绽放,她说:“抱歉,我家主子失礼了。”
然后也不等君兮回答,就抱起了晕过去的男子,迈着坚定又沉稳的步子往灯台外走。
君兮都吃了一惊